送杨子震之夔州府知府

释宗泐 释宗泐〔明代〕

太守之官去,遥遥白帝城。江流诸葛阵,山木杜鹃声。

自古论形势,于今息战争。文翁能化蜀,端不负皇情。

释宗泐

释宗泐

(1317—1391)明僧。浙江临海人,俗姓周,字季潭,名所居室为全室。洪武中诏致有学行高僧,首应诏至,奏对称旨。诏笺释《心经》、《金刚经》、《楞伽》,曾奉使西域。深究胡惟庸案时,曾遭株连,太祖命免死。后在江浦石佛寺圆寂。有《全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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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寒甚强甫二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人生各有稻粱谋,暂去家庭作远游。
年事但看翁齿发,天寒深念汝衣裘。
履霜我独知琴操,立雪谁来问话头。
但愿茅檐相保守,千书说不尽离愁。

景修二十岁褒为乡举之首晚乃尉青田无不遇色

晁补之晁补之 〔宋代〕

一尉三千五百里,昔人尝已叹沈英。
陆机文赋成童妙,梅福官资向老清。
尽说江山多胜事,且临风月慰高情。
它年见我长安道,货药无心更避名。

谢胡珵使招饮

赵汝腾赵汝腾 〔宋代〕

畴昔与公同奉常,余为藉田公社令。是时朔祭拜卿少,余已颜衰公秀莹。

斋房并公挥麈尾,议论风生真纚纚。蜀珍数人皆在坐,尽说功名须逊子。

回头一梦十五春,公为使者余廛民。薰风荷畔绿樽设,丹荔粲粲莲房新。

语间切切忧民瘼,阴功亟欲苏全闽。出经入传知言要,湘西绝学今谁绍。

我老西河欠鞭策,此事须公正英妙。

村居书事四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新剃阇梨顶尚青,满村看说法华经。
安知世有弥天释,万衲如云座下听。

岳阳楼望洞庭

甄龙友甄龙友 〔宋代〕

风定空澄气浑然,恍如太极未分前。
只因有浪知为水,若遇无云总是天。
旧说君山嶷帝乐,新同老木识飞仙。
而今大洞黄庭客,又着题诗记岁年。

寄题胡穑斋盆池

裘万顷裘万顷 〔宋代〕

穑斋主人嗜泉石,一舸来家楚江侧。
水光山色晴逼人,中有轩窗更清绝。
汲泉为池良不恶,坐见涟漪照金碧。
匳开宝鉴大如许,月堕冰轮光欲溢。
何须泰华寻玉井,谩说仇池有仙穴。
个中风露无处著,长为照华洗炎热。
嗟予疎懒真成癖,想像哦诗竟何益。
安得身为穑斋客,醉卧池边听锦瑟。

霜天晓角·暮天云阔

张辑张辑 〔宋代〕

暮天云阔。懒泛琴三叠。恰有梅花相伴,窗儿上、一枝月。忆别。恁时节。吟情谁共说。敧枕偶成清梦,画角晓、更愁绝。

挽郭处士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昔闻东郭先生者,处士宁非是远孙。
空有新诗喧一邑,竟无明诏老孤村。
雷琴酷爱应同殉,草字尤工惜不存。
复说归从葱岭去,骚成何路可招魂。

初夏湖山

张埴张埴 〔宋代〕

六供菖阳气味真,还教绳墨百年身。
幅巾清脱山风外,都等离骚说众人。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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